第一百四十五章:终极一战 1(2/2)
幸好他没有受重伤,只是流血不止,全身都疼。
很难猛烈地跑来跑去与感染者战斗。
“暂时,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慢慢行动,就算你发现了感染者,也不要主动去对抗,我会尽量对付的。”
“收到”
“不要离开我太远。”
当他在高中时,他有过一次糟糕的经历,因为他分开行动。
一起行动会更好,哪怕效率有些低下。
少年拿出高中时从兄弟会偷来的匕首,朝谢晓天点了点头。
至今为止使用的斧头,由于能够集中攻击一点,所以破坏力非常优秀,但攻击动作只有“砰”的一击。
另一方面,匕首既能“斩”又能“刺”,刀刃部分若未击中目标,攻击力会大幅下降,但若刀刃较长的匕首命中,则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流血。
他放下沉重的步枪,跟着只带了一把轻型冲锋枪和手枪走出去的谢晓天。
由于佩戴了夜视仪,即使是黑夜也感觉像白昼。
脚下传来干脆的东西断裂的声音。
不知道踩的是倒在地上的树枝,还是风吹日晒腐烂的人骨。
他不想看到它。
他无法想象这个运动公园里死了多少人和感染者。
向前推进的谢晓天将左手伸到身后,无声地示意他停下。
少年将匕首收回背上的刀鞘,举起了冲锋枪。
通常轻到可以单手摆动的冲锋枪现在感觉很重。
透过夜视仪,他能从前面的树缝里看到一些蠕动的人影。
一个正常人不会半夜在感染者多的地方乱跑,所以可以断定他是感染者。
“我要做什么,扔石头?”
“不行,太多了。”
低声说完这句话后,谢晓天举起带消音器的卡宾枪,数次扣动扳机。
即使戴着消声器,靠近谢晓天的少年也能听到很大的枪声,但距离稍微远一点的感染者似乎就不是这样了。
几个感染者倒在了突然飞来的子弹中,剩下的感染者似乎没有注意到枪声。
如果他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他会立即被注意到,但当他在几十米外时,通过消声器的枪声会变得非常小。
许多在运动公园游荡的感染者穿着破烂的西装和校服,但也有一些人穿着防弹背心和头盔。
因为是夜视仪所以看不到颜色,但如果在阳光下看的话,应该是迷彩色吧。
被感染的警察军官似乎不止几个。
很难一枪杀死一个穿着防弹装甲的感染者。
头部和躯干能瞬间致命伤的部位都有保护,如果去掉或者效果弱了,会立刻咆哮呼唤同类。
现在是晚上,所以可能不会立即检测到,但即便如此,风险也应该很低。
谢晓天反手抓起刀,一声不响地从后面偷偷靠近从人群中游荡出来的被感染的警察军官。
想过不理会,但还是决定将其消除,因为它正好碍着二人的事,碍事了。
谢晓天站在感染者身后,用空闲的左手用力抓住感染者的下巴,将其抬起。
与此同时,他将右手的刀刃刺入了头盔与防弹衣衣领之间的缝隙。
感染者的身体在站立时抽搐了一下,失去力气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被感染的警察军官抽搐了一阵子,连吼声都没有发出,但最终还是不动了。
从刚做好的感染者尸体身上穿的防弹背心袋子里取出步枪用的弹药后,两人再次前往体育馆。
挡住他们去路的感染者被装有消音器的枪消灭,两人得以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接近道馆。
体育馆旁边有几个网球场,但球场周围的围栏和网都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球场中间画了一个用圆圈围起来的大“h”。
从网球场上留下一架直升飞机也可以看出网球场被用作匆忙建造的直升机停机坪。
部署在体育公园的那支部队逃跑的时候,飞行员是死了还是被感染了,还是因为维护不善什么的没飞?
“谢晓天,你不会开直升飞机吗?”
“我都做不到,现实可不像游戏那么容易,而且我觉得搁置几个月的直升机也不会正常工作,就算有也没有维修人员。”
他不认为驾驶直升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如果东北地区有警察和警察设立的安全地带,乘坐直升飞机很快就可以到达。
然而,由于谣言不可信,直升机也没有用。
他甚至不认为它有飞行的燃料。
放下寻找停在网球场上的直升飞机,两人站在体育馆门口。里面自然没有人影。体育馆的门死死地关着,虽然没有上锁。就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不想表现出来一样。
谢晓天换了手枪,轻轻打开了门。
里面没有动静。
将门进一步打开后,两人提着枪走进了里面。
体育馆当然笼罩在黑暗中。
当谢晓天用装有红外滤光片的手电筒照亮里面时,通过夜视仪目镜看到的景象顿时变得明亮如正午。
体育馆就像是仓促建成的野战医院,宽阔的地板上排列着无数张折叠床。
他左右摇晃着发出不可见光的灯,确认体育馆内没有任何动静。
“清楚了,”
谢晓天低声说,两人低下了嘴巴。
“开灯,取下夜视仪。”
“这可以吗?”
“这里的窗户隔光很高,就算用可见光,从外面也看不到。
体育馆的窗户离他们的头顶很远,所以即使手电筒在一楼打开可见光模式,也不用担心漏光到外面。
正如谢晓天所说,少年取下了夜视仪,点亮了冲锋枪护手内置的手电筒。
打开灯的那一刻,就连原本隐藏在夜视仪盲区的部分都被灯光照亮了,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体育馆的内部。
空的输液包和坏掉的注射器散落在体育馆的地板上,有人们仓皇逃离的迹象。
“没有尸体。”
床上只有一床毯子和一条干涸发黑、沾满鲜血的毛巾,看不到尸体。
“不就是这样吗?”
说着,谢晓天指了指体育馆的后方。
舞台附近有一组被栅栏围起来的床,他肯定能看到上面有什么东西。
但在他靠近之前,他无法分辨这是一具尸体还是一条卷起来的毯子。
为什么体育馆里有一个围起来的角落,看起来像一个链环死亡竞赛环?
少年和谢晓天走近一组被栅栏围起来的床。
他这才发现床上放的是一具干涸的人类尸体,他也明白为什么只有它被围起来了。
留在孤立角落的许多尸体都穿着迷彩服。
还有身着警服和白大褂的尸体。有穿着普通便服的尸体,也有西装和校服。
至少有30张放着尸体的病床排成一排。
而床上所有的尸体,上半身和大腿都被绑着带子,动弹不得。
如果是普通的伤病员,根本不用费心去束缚。
而且尸体周围连滴水架和急救箱都没有,丝网内的尸体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迹象。
“他是作为人类死去的,还是成为感染者后被杀的?”
谢晓天一边说着,一边用口鼻推开了铁丝网一角的门。
它没有上锁,伴随着微弱的金属刮擦声,由电线和铁管组合而成的门打开了。
跟着踏入被铁丝网包围的隔离区的谢晓天,少年也从入口进入。
大部分尸体的胳膊和腿上都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小洞,可以容纳一个小手指。
从情况来看,好像不是因为自己变成了感染者横冲直撞才出手的。
“是不是趁他还是人的时候杀了他……”
一些尸体已经死去,脸上带着绝望和愤怒的表情。
失去理智的感染者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从地上散落的弹壳数量来看,一个人打一发就够了。
所有的尸体都有一个简单的人形,还有一个类似纸质臂章的东西,末端漆成黑色。
就像所谓的分诊标签一样,地上铺着几张像是被剪下来的红黄绿纸。
分诊是确定哪些患者在大规模灾难中得到优先治疗的选择标准。
分诊标签是一目了然地显示伤者或病者情况的卡片,症状从绿色开始依次恶化,黑色标签表示即使采取救生措施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体育馆里一字排开的尸体,身上都贴着黑色的分诊标签,黑色的标签上用涂改液之类的东西画了白色的十字。
“黑底白十字是一个标签,表示感染,已经死了。”
少年看到了被压在床上死去的警察士兵的手臂。
袖子卷起来,手腕上缠着绷带。当他解开绷带时,他发现干枯的手臂上有一个人牙状的疤痕。
不是很严重,但这是一个不会致命的轻伤。
但是,如果被感染者发作,病毒进入体内,无论伤口大小,都等于死了。
“那么这里所有的死人……”
“被感染者咬伤被运送却无能为力的人,即使被咬伤后立即清醒,最终也会失去理智感染病毒。似乎有些人对它有天然免疫力,但机会渺茫。”
即使他被感染者咬伤,也不代表他会立即出现症状,失去理智,横冲直撞。
好像在头部附近被咬到发病的时间会短一些,但有个体差异。
被咬伤的人会逐渐失去知觉,然后在完全失去知觉后不久以感染者的身份醒来。
他还没有找到阻止它的方法。
丧尸狂潮爆发时,全世界的研究人员都在全力研发疫苗和治疗药物,但听说一直没有完成。
似乎有些人对病毒具有天然免疫力,正如谢晓天的特种部队所寻找的那样。
不过,这个概率似乎只存在于几万到几十万的人中,或者更少。
因此,实际上没有办法营救被咬伤的人。
在它发展失去理智之前杀死它,或者抑制它,看看它如何发展一段时间。
即使采取后一种方式,最终也会出现症状,成为感染者并试图攻击,所以如果考虑到自己的安危,最后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
“即使有急救站,也几乎没有意义。能接受救治的伤者,只有被流弹击中或发生事故被车撞的人。没有什么可以救治的。”
“那他何必把他押到床上看个究竟?要是一发现他被咬了就杀了他,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有很多人这么想,虽然在单位内部是非官方的,但也有命令‘射杀被感染的成员’如果连一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以以自卫的名义开枪打死。
本来,枪是用来远距离杀人的,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倒也没有那么心痛。”
“嗯,一般人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不正式下令枪毙感染的成员?”
“试试看,每个人都会产生怀疑并开始互相开枪,心想‘他不是被感染了吗?’。幸运的是,他们都有枪,所以他们一定认为如果他们控制住他们,他们就可以处理它。”
即使在危急时刻,人的感情也不能轻易抛掉。
这就是被咬伤的士兵和难民被拘留的原因。
只要他是人,他的良心就不能谴责他、杀死他。
但是,如果它发展起来,失去理智,变成了横冲直撞要杀死同伴的怪物,那么只要有一种叫做自卫的放纵,它就可以被枪杀。
但是死在这里的士兵和难民仍然是人类时被枪杀了。
谢晓天说:“就在他们撤出避难所之前,他们一定是不得已才杀了他。”
还不是因为成为感染者被追杀是个问题。
最起码,趁着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杀了他,是出于同志们的好意,把他当成人类埋葬了。
站在被杀之人的角度来看,感觉也不会太好。
“这里没有感染者,那张桌子上好像有死去成员的装备,你把它收起来,我这边去搜查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你要做什么呢,你不是让我不要离开你吗?”
“一起猎尸也可以,只是需要时间,我走的时候他会把门关上,等我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个这个地方。”
如果他们确保了体育馆内的安全,他们就不用像白天那样担心在不离开那里的情况下被感染者袭击了。
尽管如此,他认为在半夜单独行动会很危险,但少年记得谢晓天本来就是一名习惯于战斗的特种部队成员。
单独行动可能比带一个受伤且行动迟缓的少年更好,因为它更容易而且不必成为障碍。
在外面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角落里,大桌子排成一排,几把自动步枪和机关枪躺在血迹斑斑的防弹背心和胸膛之间。
大概是因为成员被感染者袭击送往急救站会妨碍救治,而且拿着枪暴走的话会很危险。
之所以武器的数量相对于尸体的数量来说是极少的,估计是因为大部分都是在这个避难所废弃的时候找回来的。
体育馆的门关上了,留下少年和几具尸体在黑暗中。
他觉得有些复杂,因为他被告知他是一个障碍,但他不能坐视不管。
少年瞥了一眼仍然被绑在床上的被枪杀的尸体,转身走向一张放着几支枪支的桌子。
现在不是想尸体的时候,是时候弄一把威力稍微大一点的武器了。
一些武器和弹药是可用的。
但仅此而已。
他找不到任何关于部署在体育公园的部队要去哪里的线索,也找不到任何地方有安全地方的信息。
负责疏散活动和消灭感染者的警察总部位于体育公园的管理办公室,但剩余的通讯设备和重要文件已被销毁或焚烧。
就算是紧急情况——————————不,应该是因为紧急情况才彻底保密吧。
留在网球场上的直升飞机看起来并没有被摧毁,但机上的收音机却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
不知道是电池没电了还是坏了,还是因为直升机的引擎停了,反正他是用不了。
如果直升飞机的无线电幸免于难,他就能确认是否有任何幸存者。
过了一会儿。
“没有的东西,没必要去乞讨,就算找到了武器,也是有利可图的。”
在从运动公园返回安全屋的路上,谢晓天说。
“就算说武器,也找不到那么多,弹药不多。”
另一边,坐在后座的少年,在靠背向前推的宽敞车内,专心摆弄着收集起来的武器。
到最后,运动公园里那些似乎积攒起来的武器弹药,大部分在搬走的时候似乎都被带走了,剩下的就只有少部分弹药好像已经丢失了。
一些被遗弃在外面的尸体上,还带着枪支等装备,但已经风吹日晒近一年的武器,很难相信还能正常使用。
“最多只有两挺机枪,剩下的就是一挺不能用的无后坐力枪,除此之外,武器和他现在拥有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说着,少年从装载台上拿起了单机枪。
5.56毫米机枪。
对人类的话,可以连续200发压制火力牵制住敌人,弹幕可以击退涌入的感染者。
虽然只找到了两把枪,但据说比起最多只能装三十发子弹的自动步枪,火力是压倒性的。它又重又笨重,不适合四处晃荡。
“带连炮都不发的炮弹有什么用?”
盯着机枪看了一会儿,少年把它放回了枪托上。
相反,他把目光转向了放在货台角落的一个箱子,箱子是由两个2升pet瓶大小的圆筒连接而成的。
箱子里装的是警察用来攻击阵地和装甲车的无后坐力炮弹。
炮弹是在警察据点用作补给站的建筑物中发现的,但在撤离时枪管是否被带走,他不得而知。
虽说是可以将装甲车炸成碎片的无后坐力炮,但打不开就没有意义了。
他觉得把它带回家没有意义,但谢晓天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它有很多用途。与无线电结合,它可以用作可以远程引爆的简易爆炸装置(ied),或者用作电线陷阱。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对于身为特种兵的谢晓天来说,使用方法有很多种。
但是,当与电线和无线电结合使用时,它只能用于防御和系留,而不能用于攻击。
当进行侵略性进攻时,它不会很有用。
他们的日常工作是在城市中四处走动,收集物资,同时消灭感染者并收集有关兄弟会的信息。
如果把捡到的无后座力炮当成陷阱使用,对于保卫自己的生活基地会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最终他们将不得不与兄弟会进行一场全面的战斗。
真希望那个时候能找到火箭筒或者榴弹发射器,火力大的武器。
“不管怎么说,我们能打的人数,拥有的枪支数量,都和兄弟会不一样。
“但总有一天我们可能会正面交锋。”
“我必须尽最大努力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少年身经百战,经历过多次与人类的战斗。
不过要是身为战斗专业的谢晓天这么说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和兄弟会正面交锋比较好。
这个少年之前曾与兄弟会战斗过两次。
两者都是一对多的情况,少年能够抵挡兄弟会。
不过,他之所以能赢,完全是机缘巧合。
如果他直接和兄弟会开枪,坦白说,他是没有胜算的。
“就算装备再差,也要看我们怎么玩,应该能做好。
突然,谢晓天踩下了刹车。
突如其来的刹车让少年失去了姿势,迅速抱住副驾驶座的靠背。
“1点钟方向,5人”
这是最低限度的信息,但少年立即明白谢晓天在说什么。
这意味着在汽车行驶方向的斜右侧看到了五个人。
多活一段时间,就会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谢晓天之所以停车,估计是为了避免被那个身影发现。
这款suv也可以由电机驱动,比汽油车安静得多。
即便如此,如果有车在没有任何动静的城市中行驶,无论如何都会很显眼,如果他经过,就能听到声音。
少年也带着夜视仪,朝着谢晓天指示的方向望去。
看似便利店的前方,果然有五道身影在蠕动。
从动作来看,不是感染者。
他们到底是兄弟会的成员,还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幸存者,他也说不清楚。
“要干什么,绕路?”
“不行,我试着联系一下吧,我想确认一下他们的身份,而且,如果他们和兄弟会没有关系,我想在他们被兄弟会收留之前保护好他们。”
兄弟会是一个通过吸纳幸存者而成长起来的组织。
兄弟会只寻求强大的幸存者,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想避免成员数量增加的情况。
如果兄弟会接触到其他幸存者,他们要么招募并杀死他们可以使用的人,要么将他们当作奴隶对待,迫使他们从事在被严重剥削后极有可能死亡的工作。
“以防万一,随身带把枪。”
“我明白。”
少年拿起一把放在座位上的冲锋枪,拉动拉机柄,装上了第一发子弹。
谢晓天悄悄打开门,举起卡宾枪,观察着周围。
少年也下了车,环顾四周。
夜视仪淡绿色的视野中,除了前方的人影之外,再无任何人影。
两人打开车门靠近前方身影,万一有事第一时间逃走。
少年和谢晓天因为戴着夜视仪,就知道外面有人。
五人一组似乎是女性。
谢晓天用手势示意少年放下枪,他自己也松开了卡宾枪。
相反,他抓起手电筒,谢晓天从低矮的姿势站了起来。
另一方面,少年准备在幸存者看不见的地方开枪,以防幸存者开火。
谢晓天深吸一口气,喊道:
“那是谁?”
然后打开了手电筒。
“在那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
虽然声音不大,但谢晓天用清晰的声音这么说。
另一边,突然被光芒照亮的五道身影发出了小声的惨叫,仿佛还没有完全注意谢晓天的存在。
一些人在备枪,少年也准备好他的冲锋枪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当他的同伴试图举起枪时,五人组中的一个站着不动。
“等等,不要开枪!”
从少年的位置看不到幸存者的脸,但他们的声音仍然可以听到。
是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少年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透过夜视仪看到的身影,刚才的声音,少年本能地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你就是度鹤老师吧?”
女人们似乎被突然站起来的少年吓了一跳,认不出他来,大概是因为他戴着夜视仪吧。
无视略显困惑的谢晓天,他取下了夜视仪,刚才说话的女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我……”
叫少年名字的二十出头的女人,看着面熟。
直到几个月前还一起演戏的年轻老师,在一个少年冲动跳出的学校保护学生。
仔细一看,和她一起的另外四个人,也是她的学生,而且都和这少年有过关系。
与少年同龄,躲藏在僻静的女子高中的学生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掩惊讶的是灵儿,她问少年:“你享受生活吗?”
站在他旁边的一定是星曼,她承认她喜欢这个少年。
另一边,星曼只是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在意。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了?或者说,你受伤了!”
“怎么,你们认识?”
谢晓天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放在枪套上,向少年问道。
“这些是以前照顾我的人。”
“好吧。”
谢晓天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原本应该在遥远的西部分别的度鹤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几个月他都在忙什么?
其他人在做什么?
他有很多事要问。
但是度鹤开口的更快。
“嗯,那边那个人是谁?”
谢晓天是少年和度鹤分手后认识的人,度鹤自然不知道他的事。
“此人是谢晓天,是警察的一员。我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他帮助过我,现在我和他一起工作。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学院怎么了?”
据度鹤说,女孩们是最近才来到这个小镇的。
少年离开学院后,她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他。
不过后面放弃了寻找少年的打算,继续像以前一样在学院里安静的生活着。
她们有一把枪,即使在少年离开后也能保护学园的安全,多亏了少年和教她们如何使用它的王星照。
然而几周前,学院终于被一大群感染者发现,她们选择了逃离。
“我们打起来也没有胜算,而且粮食也快吃光了。
幸运的是,由于提前决定逃跑,幸存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死亡。
坐上三辆车的度鹤等人一路向东,来到了这个小镇。
“为什么要往东走?”
“就算帝都是千万人口的城市?比起其他地方,活着的人可能更多。”
“即便如此,在这种地方遇见他。世界小得惊人,不是吗?”
在死了这么多人、道路断断续续、危险的感染者四处游荡的帝国,她们能在遥远的地方再次遇到同样的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几率可能比中彩票高一点。
“那个帮助老师的人呢?”
“他去洗手间,马上,就在这家便利店里,他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我们现在就去会合,无线电信号收不到。”
“这个人可信吗?”
“我觉得他能行,至少我不觉得是个坏人,如果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们会第一时间逃走,这样也无妨。”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嗯,老师这么说,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当少年说到这里时,他听到便利店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刚才声音的主人,估计就是帮助了度鹤他们的男人。
随即,一名青年从楼内探出头来。
他在20多岁左右吗?
有着一张演员偶像般的匀称脸,身材修长。
他的声音也很不错。
在和平年代,他会很受欢迎。
他在白天是个好年轻人。
青年似乎对少年和突然出现的谢晓天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少年认为他一定是坐不住了。
“那两个是谁?”
“那个孩子,就是很久以前救了他们的人。
度鹤友好地和年轻人交谈。
少年觉得他们是很般配的一对,看着谢晓天。
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清爽帅哥是怎么活下来的。
“谢晓天,打算怎么办?一起去吧?”
“他们是----”
就在这时,谢晓天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触碰到了手中卡宾枪的扳机。
少年顺着谢晓天的目光看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出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
刚才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因为在他的盲区里看不到,但是少年的左上臂缠着什么东西。
漆黑的头巾,就像笼罩着这座城市的黑暗。
就像今天早上在疏散中心小学战斗的兄弟会成员一样,所有兄弟会成员身上都缠着一块黑布,以表明他们的隶属关系。
到目前为止,他遇到的兄弟会无一例外。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手臂上缠着一条黑色的头巾。
少年一察觉到这个被他称为青年的家伙的真实身份,便将手中的冲锋枪枪口对准了那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