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千山万水 12(2/2)
“──配菜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突然感到紧张。
他面色僵硬，盯着炒鸡蛋仔细看了看，鸡蛋裂开了一个洞。
沙幽告诉他，前世之所以会出现不同的现象，可能是受到了“蝴蝶效应”的影响。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可能会出现若初尚未经历过的发展。
当然，这并不会立即导致丧尸大灾难的爆发，但他需要更加注意这之后的行为。
或许这就是历史不能轻易改变的标志。
没想到最后竟然从便当盒里的“炒鸡蛋”中了解到了命运的不可逆转。
他为他的母亲感到难过，但他甚至没有时间品尝她做的午餐，因为她担心若初的健康。
他默默的把米饭和小菜交替放进嘴里，嘴里剩下的最后一粒米饭连同水壶里的茶一起灌进肚子里，很快就吃完了午饭。
现在，让他服用他常用的药物，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就在若初拿起维生药想要喝下时，学生出现在屋顶上。
不知何故，他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在脑海的角落里提前想象着这一幕的到来。
在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他有一个“也许”的想法。
因为——只有若初知道丧尸灾难永远不会发生——。
丧尸浩劫的发生离不开“另一个人”的存在。
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才能创造出第一次丧尸浩劫的局面。
所以，若初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会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在某个时候遇到那个‘另一个人’。然后，现实以若初预测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哦，若初。”
是星流。
星流──又一个体内拥有丧尸灾变因素的人类。
若初暂时搁下服药，原地站起来与星流对峙。
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面对面地见到星流。
进入学校后的几天里，他们只有很轻松的交谈，但在得知星流已经失去了对前世的记忆后，他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这是拯救世界免受丧尸灾难威胁的唯一方法。
演员们现在上台了。
然而，若初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当然，没有准备剧本。
今后，只能以胜负定。
随着若初的一举一动，情况都会由坏转好。
真的……。
丧尸灾难的威胁尚未完全消除......为了顺利度过这一天，他不得不非常注意。
由于极度紧张，他的身体一度不寒而栗。
不管怎样，必须避免与星流发生身体接触。
但是，如果他连回答都不回答就逃跑的话，很有可能反而会引起星流的注意。
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简单结束谈话，尽快回到教室。
“啊，嗯……好久不见──不对，星流同学对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或许是松了一口气，星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是星流的笑容，若初再熟悉不过了，但现在就算看到那个笑容，他也高兴不起来。
“呃，呃，是啊……你看，我是班长，所以……”
在很好地匹配对话的同时，他立即开始寻找结束故事的方法。
“若初，你总是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吃饭吗？”
“呃，是啊，不是……我今天有点想在屋顶上吃饭的感觉……而且，这里很安静……”
为了不被星流的气氛压倒，若初故意移开视线继续说下去。
“呵呵，对了。那么，下次我也试试在屋顶上吃东西吧。要不，我会妨碍到若初呢？”
星流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若初的善意。
所以若初才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他知道，越是听到星流的声音，离开这个地方就越是痛苦。
“我会安静地吃午饭，所以没关系，不是吗？
星流可爱地歪着头，等待着若初的回答。
“这、这、对了……我得吃‘药’了！”
他像是要切断对星流的反击感似的提高声音，不听星流的回答，试着朝屋顶的门跑去。
他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如果他再继续和星流说话，他对星流的感情，似乎本应该断绝一次的，就会回来。
“在谈话中……那个，那个，对不起……”
若初向前迈了一步，但他没有再往前走。
听到星流接下来的声音，他的腿突然停在了空中。
“喂，若初……那是什么药……？难道……难道……”
星流的声音有了细微的变化。
“咦？星流……突然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想从屋顶逃走的他，又担心星流的突然变化，所以转而询问了他。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听到若初说起那个“药”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知怎的，各种事情……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咦，这是什么意思？是我脑子糊涂了？还是……”
星流似乎被什么弄糊涂了。
原本应该对准若初的视线开始左右摇摆。
若初瞬间感应到了星流异常的内容。
现在，星流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世界。
她记得自己不知道的记忆，这就是她困惑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记忆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错，就是这种“药”的存在！
若初看了一眼右手的药剂。
在过去的世界里，星流总是担心着若初的身体状况。
他午饭后服用的药物尤其如此。
若初总是检查他是否正确服药。
对于星流来说，这“药”一定是让她仿佛置身于前世的重要关键物品。
星流应该失去了对前世的所有记忆，但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看到若初的药，她的记忆一定会闪回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种感觉……？很怀念……但是很痛苦……但是我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很重要，很重要的感觉。……是一种感觉那是绝对不能忘记的……”
星流原本在与此处不同的空间游弋的视线，突然停在了某个点。
映入眼帘的是若初，他站在原地，一脸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若初……”
星流直呼若初的名字。
她的表情变了。
他的脸上有一种包罗万象的表情。
“──星流……”
若初也不自觉地念叨着星流的名字。
“──若初……”
星流恢复了对前世界的记忆。
不，或者这样的话，他应该说他已经夺回了吗？
“星流……你记得……？你记得……前世发生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若初耐心地等待着星流的反应。
“──是啊……我都记得了……发生了什么……结果是什么……一切……是的，那场浩劫带来的惨剧……我都记得了……”
星流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但也许是对她所记得的事情感到敬畏，她的身体在颤抖。
“可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了阻止……和我……和……跳下屋顶……”
星流像是在寻求答案一般，将悲伤的目光投向了若初。
“听着，星流。我要你听完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不要感到惊讶——”
对正在寻找答案的星流说完这番话后，若初开始说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象。
“其实这个世界是一个时间循环，同一个时间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们从前一个世界的时间轴开始时间循环，然后回到这个世界，我来了。”
“时间……循环……？”
当然，星流做出了自己无法理解的表情。
“没错，时间循环。或许是我的死亡触发了时间循环，这个世界就是时间循环。”
“是吗……？那么，若初不是因为我而死的吗……？”
“不，那时候我自己做出了那个决定。”
“可是如果我没有变成丧尸，你也不会从屋顶上跳下去……毕竟，都是我的错……”
透明的水珠从星流的眼眶中滴落。
看到这里很难过，他不想让星流恢复记忆。
“星流小姐，这不是真的！不对！在这个时间循环中，我明白了一件事。星流小姐，我也是那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所以星流小姐一个人没有责任感！”
如果是为了让星流止住眼泪，他会想出尽可能多的话。
“咦，若初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丧尸化的原因是接受了基因治疗的副作用……”
“那或许是一个因素，但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那就是我的存在。我和星流同学在一起，第一次出现变成丧尸的状况。我意识到了！”
“那是什么意思？毕竟那天我变成丧尸的时候，若初不在身边……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被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然后……，还有然后……我袭击了附近一个他不认识的学生……”
星流仿佛又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噩梦，脸色扭曲了起来。
“星流学姐说的丧尸灾难就是从那里蔓延到整个学校的，这是真的。”
为了不让星流再做噩梦，若初立刻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接触……？我和若初的接触……啊，难道是——”
星流似乎也明白了“接触”的含义。
“换句话说，接受了‘跨步细胞’基因治疗的我和接受了‘跳跃细胞’基因治疗的星流小姐——存在于我们体内的不同基因，星流小姐的身体在我进入丧尸时变成了丧尸。通过人的粘膜接触到了人，我该怎么解释……”
无法说他是直接从自己的嘴里亲吻她的，若初结结巴巴地说。
“没错，那天额们接吻了。”
星流在若初面前说得很清楚。
“呃，是啊……对，对，我也想说。”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吻是一切的原因……”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误会。但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我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当他在时间循环中回到这个世界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
“你决定故意避免与我接触。为了避免亲吻我——”
星流继续回答。
“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觉得避免身体接触是最快的……”
“所以入学仪式后，我想和你说话时，若初总是从我身边跑开。”
“是啊……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星流同学。但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免受丧尸灾难的威胁，我需要和星流同学保持距离……但是如果我最终伤害了星流，我道歉——我很抱歉。”
若初当场深深鞠躬。
就这样，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若初用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僵硬的表情悲伤地盯着星流的脸。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与星流面对面交谈。
“你明白我的解释了吗？所以我打算以后和星流同学保持距离。”
这是若初的回答。
这也是保护世界的答案。
“那我先回教室了。以后就算在学校看到我也不要和我说话。因为有什么东西会引起飞沫传染的。你也是，星流。”
这一次若初开始慢慢地走着。
他悄悄地从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的星流身边经过。
现在他再也不会和星流说话了。
不管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要两人接触到哪怕是一点点，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面临丧尸浩劫的威胁。
星流肯定很清楚丧尸灾难的威胁，所以他不应该反对若初的结论。
若初是这么想的。
这可以。
因为这是唯一的方法。
这可以。
有了这个，有了这个——。
他感到星流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他感到疼痛。
但他决定永不回头。正因如此，若初才没有停下脚步，默默前行，瞄准了屋顶上的那扇门。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但他没有擦去。
他不想让星流发现他在这里哭。
他认为如果知道他在哭，会打击星流的感情。
毕竟，幸福的结局不适合他。
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就是接受这个痛苦的结局。
就在若初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右肩突然被用力拉了一下。
当他的身体随着那种势头转身时，星流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星流-”
他试着叫她的名字，但想起他已经决定不再和星流有任何关系，他赶紧把她的话咽了回去。
他立刻想要转身，但就在这时，星流突然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星流靠得更靠近若初。
之后，当他在原地稍微伸个懒腰时，星流和若初在同一高度面对面。
还有──。
若初的唇和星流的唇贴在一起。
如果是第三者看到那一幕，说不定就像是好朋友之间的接吻。
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接吻不过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
当两人接吻之时——世界将以丧尸灾难的名义毁灭。
尽管如此，星流还是亲吻了他。
若初无法理解真正的意图。
“喂喂，星流小姐……那，为什么要亲吻……？唔，那，因为……如果额们亲吻……会变成丧尸……”
星流在气急败坏的若初面前缓缓摇头。
“没关系的，若初。就算接吻也不应该出事——”
星流说得很清楚。
如果不出意外——
“诶，为什么……？
星流那过于古怪的言行举止的态度让若初脑袋一片混乱。
他怀疑星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与不知所措的若初相反，星流显得很平静。
“你知道的，若初。有一次若初在上课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对吧？你还记得那次吗？啊，不是在这个世界，是在前世。”
突然，星流开始这样说话了
“呃，呃，是的……我记得那个，但是……”
前世，若初在上课时生病，被送到医务室照顾。
那时，他还没有适应高中生活，满脑子都是恐慌，就发烧了。
话说回来，当时陪他去医务室的人是星流班长。他就是这样开始和星流交谈的。
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
不过，他觉得这不是现在要谈的内容。
现在，更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平静的回忆故事，不是让花开的时候。
“当然，我真的很感谢那个时候。顺便说一句——”
“原来如此，若初。那是我第一次亲吻躺在护士室里的若初。”
就好像今天天气不错，像是在闲聊一样，星流随意地吐露了一个严肃的秘密。
“不，所以你才这么说——咦？星流姐，你刚才说什么？吻……？喂，你说你吻了我吗？”
若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回应星流。
“嗯。我跟你说过，我吻过你。”
星流一脸天真无邪地大声点头。
“当时，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若初君，突然有种感觉，想都没想就吻了我。但你并没有变成丧尸。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接吻，正确的？”
如果星流的说法是正确的，那就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报道了，但有一点他真的不能同意。
为什么在医务室吻了他之后，星流没有变成丧尸？
他必须首先明确这一点。
在他得到一个可靠的答案之前，他不能只是举手高兴。
突如其来的一道难题，若初只得双手抱头。
相反，星流一脸爽快的表情，似乎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
表现出相反反应的两个人很有趣。
不管怎样，还是冷静下来再想一想吧。
他现在必须考虑一下。不管多小，记住，发挥你的想象力，集中你的思想，一定要找到答案！
若初开始拼命地工作。
如果在这里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前一世界的浩劫就有可能在这个世界重演。
毫无疑问，‘步进细胞’和‘跳跃细胞’与丧尸浩劫的发生有关。
换句话说，问题在于触发丧尸化的机制。
就像星流姐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接吻感染的话，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呢？或者除了“步进单元”和“跳过单元”之外，还有另一个他忽略的重要因素......
各种各样的场景，各种各样的人脸，各种各样的事情快速的出现在了若初的脑海中，但是他却找不到答案，回忆起来的记忆也快速的消失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要走了。
不。
他想不出什么......
可能因为曾经给过一个类似结论的答案，所以找不到新的答案。
若初深深地叹了口气，暂时停止了思考，就在那个时刻——。
“话说回来，若初君。今天的药还没吃呢，还好吗？”
星流以好奇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若初，可爱地戳了戳若初的右手。
在若初的右手，他还紧紧地握着他总是在午饭后吃的药。
星流的突然出现，让他失去了吃药的机会。
“呃，呃，是啊……他当然会喝，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解决这个难题……”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贯穿了他的全身。
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他所寻求的答案的核心部分，这些记忆都是刻在他海马体中的记忆集合。
这只不过是来自天堂的消息。
“没错，就是‘这个’！解开谜团的关键就是‘这个’！我完全忘记了‘这个’的存在！”
若初用药物握紧了右拳，高高举起，就像一个对自己的胜利深信不疑的拳击手。
星流第一次亲吻若初的那天——若初在教室生病，在星流的陪同下在医务室休息。
时间是“午饭前的早上”。
就那天而言，当星流亲吻若初时，若初还在“吃药前”。
另一方面，在丧尸灾难发生的那天，若初和星流在若初吃过午饭后的午休时间接吻了。
换句话说，若初的意思是“服药后”。
如果——如果这种药的一点点粉末留在他的嘴唇上——
万一──在他亲吻星流小姐的时候，这种药粉被星流小姐摄入体内了──。
而且——结果，是星流同学引发了丧尸化——。
“好！连通了！一切都连通了！有了这个，我应该已经弄清楚丧尸劫难发生的过程了！”
若初对自己终于找到的答案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一次，这一次，应该不会有错。
“这药是导致丧尸灾难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我在服用这种药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接触到星流小姐而被感染！呃，等等。我的意思是......除非什么时候我正在吃药，这意味着我可以亲吻星流小姐——”
怀着找到答案的喜悦，他冲上去说了起来，却突然想起星流就在他的面前。
“啊，不，我不是那种意思，星流小姐……我是说……我终于找到了丧尸灾难的原因……也就是说，如何确认那件事。当我想到的时候那个……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当然，我不是想亲你的……嗯，换句话说……”
若初脸色通红，只好说出充满借口的话。
“若初，如果要确认是否正确的话，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吧？──能不能再在这里吻我一下，看看是否安全？”
星流又伸了个懒腰。
不知为何，星流突然采取了行动。
揭露他过去的秘密可能会让他心碎。
“诶，星流同学，就算你说那样的话……看吧，这种事情是有秩序的……也就是说，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是的，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考虑。首先，我必须考虑为什么这种药是造成丧尸灾难的一部分。所以我会在后面亲一下-”
若初急忙辩解，但随着星流的气息逼近两人的双唇，两人的双唇即将重合。
“──没办法。
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在本应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顶上响起。
“喂，老师。”
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惊慌失措，随之而来。
不出所料，随着声音出现在屋顶的是──。
“咦？咦？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若初连忙松开星流的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脸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有两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两个在之前的世界里一起度过了很多生死关头的人。
“我们来过，所以我们来了。”
“对不起，若初。
略带歉意地挠着头走向若初等人的，正是为了防止日后发生丧尸灾难而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冰河。
“嗯？你们都恢复记忆了吗……？”
若初从他们说话的方式立刻明白了过来。
“嗯，若初，就是这样。”
“可是你们怎么突然恢复了记忆？”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
“──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后，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天台，无法自拔。
碰巧遇到了爬楼梯到天台的老师，当我和她说话时，我似乎和她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们决定一起去屋顶。
但是在我他打开屋顶的门之前，我听到了若初和星流的谈话，我和老师一下子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冰河的故事缺乏细节，而且解释含糊不清。
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若初认为也许是某种致命的力量将冰河和沙幽带到了屋顶。
不过，如果故事跳到那个地步，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若初的理解范围，所以最后他就不再多想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恢复了记忆，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像前世一样随便说话，光是这一点就让他们很开心。
“嗯，现在你知道我们了吧？接下来，我来解释一下药的事。比起现在接吻，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学生是不能那个随意那个的。”
作为一名学校教师，沙幽坚持使用极度缺乏说服力和道德的言词。
“啊，那个……唔唔，沙幽老师……喂喂喂，既然如此，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说明也无所谓——”
至于若初，与其说些奇怪的话，不如让他先解释一下，在沙幽面前丢脸比较好。
“那么，我来说明一下。──
就像他在前世说过的那样，药物是抑制‘阶梯细胞’活动的药物。
这意味着它可能对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效果。细胞。
最重要的一点来了——
在我的身体里，药物的作用更像是“想知道星流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如果药物和“跳跃细胞”相互斗争，如果“跳跃细胞”赢了？结果呢？，难不成这一次体内蓄势待发的‘跳跃细胞’本身失控了？”
也就是说，沙幽老师，你认为是暴走导致了丧尸化现象吗？”
若初设法在脑海里整理出沙幽的解释，并用自己的话来证实。
“嗯，既然如此，我觉得这么想也合情合理。”
沙幽点了点头，似乎同意若初的意见。
“那你解开了所有的谜团，我的解释就到此为止，你们想接吻就接吻吧。”
“正因如此，沙幽老师，我们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你们只有一个青春，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你们好好享受这一刻吧！”
这是一种非常像沙幽的欢呼方式。
“既然我没有更多理由留在这所学校，我就应该不再被过去束缚，辞掉学校护士的工作，去寻找新的爱情。我必须这样做。”
说完，沙幽快步走向屋顶的大门。
“沙幽老师……”
在若初眼中，仿佛压在沙幽背上的重担消失了。
过去被认为是倒退的记忆，现在必须被积极看待。
他想这样相信。
“沙幽老师，我敢肯定她会在这之后去拜访叶川博士的坟墓。”
和若初一样注视着沙幽背影的星流感慨万千地低声说道。
“嗯，既然是沙幽老师的事，说不定真的会交新情人呢。”
若初话虽这么说，但心中对沙幽充满了感激之情。
在前一个世界的尽头，他很失望，但多亏沙幽的存在，他多次得救。
没有沙幽，这场史无前例的丧尸浩劫永远无法避免。
谢谢沙幽老师。
若初在心里感谢沙幽。
“那我很快就回来——”
冰河用他一如既往的友善语气呼唤着若初。
“诶？你也回家吗，冰河？”
“哦是的。”
“那我就见不到你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若初沮丧地垂下了肩膀。
冰河的记忆恢复了，他很高兴能带着和以前一样的友谊回到学校。
“喂喂，若初。你该不会是犯了个大错吧？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星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c0m
“因为冰河现在要回到未来世界——”
“不，我不会回到未来。
“咦？那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来到这个时代，是为了改变未来的世界吧？”
听到冰河的话，若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哦，话说回来，我不是跟若初说过了吗？我使用的时间旅行方式，一开始就是一张单程票。”
在这一幕中，冰河再次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事情。
“但你说你现在要回去了……所以这正是它的意思——”
“所以这意味着要回到教室。”
“回教室……回……？那以后，你和我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若初用势头检查了它。
“哦，不会变的。”
“很好。听到这个我就放心了。”
听到冰河的话，若初终于回过神来。
“不过你真的没问题吗，冰河。”
星流的说法也有道理。
“因为当我决定穿越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了未来，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
“……”
“你们两个都不要露出悲伤的表情。我很高兴能够像我计划的那样阻止丧尸灾难的威胁。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会取得成果。
嗯，未来恢复了平静。
这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我在这个时代找到了一个‘新的重要存在’——”
就像是在注视着什么耀眼的东西一样，冰河的视线交替地落在了若初和星流的脸上。
“──那么，我先回教室了，不打扰你们了。等我走后继续接吻吧。
注意不要太激动上课迟到这个下午。”
冰河以一个非常像冰河的明亮笑话结束，在若初其他人发出抗议声音之前，他在原地转身跑到屋顶门口，同时在背后挥舞着手。
“——真的，就连冰河也误会我们了。”
若初对着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脸上却带着说不出的阳光。
若初心中充满了温暖，因为他充满了与他最好的朋友共度余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