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千山万水 11(2/2)
在他现在穿着的制服下，他的身体隐藏着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危及生命的重要秘密......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没有人告诉我……”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成年人的情况。”
冰河以讽刺的语气加入了谈话。
“原细胞的治疗方法备受瞩目，一旦完成，甚至有人说是诺贝尔奖的候选，结果就是失败了，周围人的期望太高了，于是恶人想出了一个计策：他们谎称“细胞治疗还在研究阶段，简单来说就是隐瞒了若初接受过细胞治疗的事实，以及一个噱头，是吗？”
“原来如此……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所以冰河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哦，原来如此……”
冰河只用一句话回答，就从正面捕捉到若初悲伤的目光。
这也是为什么冰河不能告诉若初痛苦的真相的原因。
又因为沙幽是开发解药的叶川博士的未婚妻，所以一直对沙幽心存戒备。
终于，若初明白了他所处的位置。
在他接受的基因治疗背后，隐藏着参与诺贝尔奖的大人们的肮脏炒作。
“什么鬼……这就像……一只小白鼠被当做实验体……额的身体……无所谓……”
他觉得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坚信的道路正在崩塌。
老实说，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对不起，若初……
……就算我现在这么说，也只是借口而已……
而且我也无法抹去我欺骗了你的事实……
这样一来，我就和坏大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最后，不是你，而是星流同学造成了丧尸之灾。
是这个原因，所以更是如此……”
冰河以自嘲的语气说道。
“哦，冰河好像不知道啊。”
沙幽突然对冰河说出意味深长的话。
“──诶，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不知道的事情，您好像还是知道的。
冰河混浊的双眼闪耀着想要查明真相的强烈意志。
“是啊，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从一开始就全部告诉你。
那么，不仅是冰河，连若初都请好好听着。──好吧，星流同学和若初。正在接受‘类似的基因治疗’。”
更多震撼的话从沙幽口中说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星流有可能是因为基因治疗失败而变成了丧尸。
然而，当谈到沙幽对若初反应的回答时......
“若初，我说的是‘相似的基因疗法’。我可没说过是同一种基因疗法。”
沙幽冷静的继续说着。
“等等，老师。我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把能找到的关于这所学校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当然，我也包括了学生的资料。
不过，星流同学接受了基因治疗，那不应该任何资料中都提到过……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冰河开始质问沙幽。
“我现在就解释。”
介绍完之后，沙幽开始说起情况。
“那是叶川倾注全部心血终于开发出来的利用细胞的治疗方法，但其内容却存在缺陷。
虽然他曾经失败过一次，但算计着将叶川的才能视为诺贝尔奖得主候选人慷慨资助叶川的研究，满脑子都是奖金，但多年来，叶川继续潜心研究，创造了一种新的多能细胞——
“跳跃细胞”。
“=？”
冰河嘴角一拧，冷笑了一声。
无论是什么细胞，都改变不了叶川博士所创造的多能细胞是丧尸大灾难的罪魁祸首这一事实。
“如果只是听名字，可能听起来像是文字游戏，但叶川真的是日以继夜地努力研究，因为他不能失败两次。
半年前，基因疗法使用新创造的进行了跳跃细胞”。
沙幽缓缓将视线转向星流。若初在听着故事的同时，也做出了一个模糊的预测。
“是星流同学……”
若初转过身，盯着站在他身后的星流。
“我一直沉默到现在……对不起……”
星流用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声音喃喃自语。
这些话说明了一切。
沙幽说的都是真的。.c0m
“……你知道吗……若初小时候接受过基因治疗……我也不知怎么察觉到那个基因治疗有问题……
但是，我周围的大人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基因治疗……
而这一次，我要接受新开发的基因治疗，所以，，
关于我现在的处境，我什么都不能说……”
“──诶，等等……星流小姐是怎么知道我的治疗的……？”
说实话，接二连三冒出来的新事实，让若初的脑袋有些失控。
他跟不上超出他头脑容量的信息量。
说到底，星流是什么时候、哪里、从谁那里听说了若初接受了基因治疗的？
根据冰河的说法，若初接受的基因治疗应该被掩盖了。
他脑子里只浮现出问题。
“──这样吗……若初终于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若初的问题，星流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难过，给出了无法回答的答案。
若初得知自己受到的待遇有瑕疵，想哭，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星流会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话说回来，他好像也听过星流姐说过类似的话……
那是什么时候...？
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的记忆越来越混乱。
就算他努力保持冷静，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商量。
暂时，他把记忆抽屉里的东西扔掉了，试着尽可能多地回忆起他能记得的记忆。
然后-。
是的，他记得...确实，现在好像是第二次循环的时候……
他记得听到星流来到他躺着的医务室，小声说她记得他……
他终于想起他发现了什么。
然后，无论那个记忆是否是原动力，另一个记忆片段浮现在脑海中。
等待……。
它让他想起一件事...
他觉得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难不成他在什么地方遇到了星流姐……？
他觉得自己在混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线曙光。
但是，他不太记得那盏灯的内容。
就在若初怀着一种类似于挫败感的心情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抱歉，下次请讲讲你们两人的旧事。这次先说星流同学所受的待遇吧。——让额们继续继续讲下去吧。”
沙幽推动对话向前发展。
若初感到他即将回忆起的记忆退回到了他的脑海。
这是没有用的。
让他们推迟回忆与星流的回忆吧。
现在，首先要听的是沙幽老师的故事。
告诉自己之后，他决定专注于沙幽的故事。
“──总之，星流决定接受基因治疗，但治疗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即使再次失败，也将其视为最高机密，以便于掩盖。
基于之前的失败，我们提前做了周密的准备。
而星流的基因治疗也成功结束了，剩下要做的就是跟进了。
当然，那段时间被当成了绝密。
不过，叶川感觉这次的治疗很顺利，星流同学的治疗刚结束，就向额求婚了。”
“原来如此。所以我研究的关于星流的资料，根本没有提到他接受了基因治疗。”
冰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是正确的。”
沙幽赞同冰河的话。
“看来叶川对新的治疗方法很有信心，但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我来这所学校是为了亲眼看看星流手术后的情况。
当然，我也想看看“近距离的若初。
我想如果我他能比较和观察人们的行为，我就能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老师的预测是正确的。──不是好的一面，而是坏的一面。也是最坏的一面！”
冰河好像很生气似的对着谁大喊大叫。
然而，对手从来都不是沙幽。
冰河应该明白在这里责备沙幽是没有意义的。
冰河更加沮丧和愤怒，因为他不知道该向谁发火。
“是啊。就现实而言，很遗憾，只能说是这样的情况。”
与冰河的行为相反，沙幽冷静地分析着情况。
“叶川博士冒着生命危险用‘跳跃细胞’创造的治疗也有缺陷……”
沙幽盯着星流的眼中，涌现出难以形容的情绪。
她的眼底混合着对丧尸这种未知事物的恐惧，以及对未婚夫的努力白费的恨意。
“也就是说，和我一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星流同学身上……”
听到沙幽的讲述，若初同时看到了自己和星流。
接受了使用细胞进行基因治疗的若初，现在的身体离不开药物。
另一方面，接受了“跳跃细胞”基因治疗的星流变成了丧尸。
到头来，这是否意味着叶川博士创造的两种基因治疗方法都以失败告终？
但是，只剩下一个问题，不能仅仅因为失败就解决了。
不用说，就是变成丧尸的星流这个存在。
此外，星流不仅仅是一个丧尸。
他们在保持意识的同时变成了丧尸。
或者，如果它完全丧尸化，故事可能会更简单。
为了阻止感染的进一步传播，除了打败它别无选择。
那么，在保持意识的情况下变成丧尸怎么办？
毕竟，故事还在后面。
当然，若初并没有让星流死的意思。
他愿意尽他所能提供帮助。
“──那么沙幽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若初向沙幽抛出了一个确认问题。
这是一个影响未来发展的重要问题。
“额？”
沙幽的回答出乎若初的意料。
沙幽原本投向星流的目光，现在转向了冰河。
“…………”
被委托解决问题的冰河一时语塞。
但是，他手中的手枪，依然坚定地对准了星流。
“因为，你千里迢迢穿越，来到这个时代，不就是为了‘那个’吗？”
“没错，但是……”
本来应该打算对星流出手的冰河流，此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怎么了？听了额的故事后，你不是认定是星流同学造成了丧尸灾难吗？为了拯救未来，必须在这里解决问题对吧？”
就在沙幽把冰河逼到墙角的时候，她接连说道。
“…………”
相反，冰河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态度。
是若初的劝说有了结果，还是冰河在听了沙幽的故事后改变了主意？
无论如何，毫无疑问，冰河对射杀星流犹豫不决。
“──冰河……也许你改变主意了……？”
若初大声问道。
从若初身后，星流听到了喘息的声音。
星流也在期待着冰河的回答。
“若初，听了我和老师的故事你就明白了吧？我骗了你很多次，你还把他当成你最好的朋友吗？”
他不明白冰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
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以来，冰河就一直在欺骗自己。
两人的友谊因谎言而变得坚硬。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得知真相时，他认为他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他早该这么想的，虽然应该是……从若初口中说出的话是——。
“冰河，之前和之后——除了你，我没有最好的朋友了……你是我有过的第一个最好的朋友……”
不知为何，他没有否认，而是顺从地从口中说出了肯定的话。
对于现在的鬼邪来说，就像是星流的存在一样，不知不觉中，冰河的存在也变得不可或缺了。
就算被骗了，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这正是若初意识到的。
“──谢谢你……若初……”
冰河悄悄地放下了他瞄准星流的枪口。
“──我没法射击……因为我没法射我『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女孩……”
听到冰河的话，若初知道他的想法已经传达了。
两人之间的友谊，一度似乎在破裂的边缘，现在变得更加牢固。
友谊如此牢固，甚至可以击退丧尸灾难的威胁。
“真的是很好的发展啊，感觉自己被人放了一部青春二流剧。”
说话的是沙幽。
“嗯，我早就预料到会在某种程度上发生这种情况，但我没想到它会成真，嘿嘿”
若初被沙幽过于直白的话弄糊涂了，无法插入下一句话。
“看来老师对我给出的答案有些不满意。”
冰河最先反应过来。
“如果可能的话，即使我不想弄脏我的手。”
沙幽迅速伸出外套下的右手。
若初不明白手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又一次，冰河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一点的。
“老师，请将您的右手伸出来！”
他的话是客气的，语气里却透着命令的意味。
“哦，好心的警察在来的路上好心借给我的。”
果不其然，就连若初也瞬间看穿了沙幽的话。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沙幽藏在衣服下的是什么。
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话锋一转，充满火药味的危险气氛，很容易引燃火药。
“老师，你在想什么？学校里禁止危险游戏。”
冰河开玩笑地说着，但大概是紧张的缘故，他的表情一直僵硬着。
“冰河，刚才玩危险的不是你吗？”
沙幽也没有输。
“我有这个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哎呀，真是没想到啊，连我都有应有的使命，身为一名校医，只想拯救这个世界免于一场丧尸灾难。”
“我不能接受这种浅显易懂的谎言。”
冰河断然否认。
“是的，你不信任我。”
沙幽说的很清楚。
她想让星流去死。
“──沙幽老师……你在开玩笑吧？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星流同学……”
若初只能想到沙幽的疯狂。
然而，即使听到了若初那充满感染力的低语，沙幽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是开玩笑说要让一个学生死在这种场面里。若初，我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
沙幽是认真的。
她真的想让星流去死。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沙幽老师会说这样的话……我完全不明白……”
若初无法理解沙幽话中的真正用意。
他想不通沙幽为什么要杀星流。
“──你的未婚夫叶川博士也参与其中吗？”
代替正处于最混乱状态的若初，冰河提出了尖锐的观点。
“冰河，你的直觉好像很敏锐——”
沙幽的回答，就等于说这是正确答案。
“光有预感就太过分了。”
冰河苦笑了一下，但他注视着沙幽的目光依然锐利。
“我刚才说过，叶川博士再好的医生，也不能犯错两次。”
“也就是说，你要在这里杀了星流同学，然后掩盖一切吗？说真的，说到底，大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冰河猛烈地吐出这句话。
“别误会！他才不要和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掩饰自己的人在一起！”
从开玩笑的语气中，沙幽的声音第一次变了，透出了几分人情味。
“那些家伙为了名誉和金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这和叶川博士有什么不同？说到底，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叶川博士。”
“大不一样！我对金钱和诺贝尔奖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是想维护叶川作为医生的尊严！”
“尊严？听上去好像是为了诺贝尔奖。”
冰河没有退后一步，继续尖锐地批评沙幽。
”——冰河，我不知道你以后对叶川研究了多少，但叶川研究了很长时间，想着患上真正不治之症的病人。
他一直沉浸在一心一意开发基因疗法，结果……结果……‘丧尸’，太悲催了……”
突然，沙幽的目光转向了远方，而不是这里。
当人们回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时，他们总是看起来像那样。
而那个重要的东西往往很远，遥不可及。
这就是若初最近学到的东西。
通过一个名叫冰河的好朋友——。
“──沙幽老师，难道叶川老师……已经去世了……？”
若初给出的答案令人难过。
而且，甚至在听到沙幽的回答之前，他就知道答案是正确的。
“──叶川博士总是只想着病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等到给他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手术会很困难，而且他被告知他只剩下几天的生命了……
而叶川博士希望许多患者都能通过他开发的治疗方法康复。
他在床上安静地离开了，还在做梦。
那一刻，我对自己发誓，我会亲眼看到使用叶川博士遗留下来的“跳跃细胞”进行基因治疗的结果。
如果星流在这里活下来，使用“跳跃细胞”的基因治疗方法的缺陷就会暴露在公众面前.额必须尽我所能阻止它。
因此，即使这意味着杀人，我也一定会这样做————”
“博士，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叶川博士才不会那样做！”
冰河毫不犹豫地提高了声音。
“你懂什么！对我来说，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叶川的存在。
没有叶川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我只想保护库拉冒着生命危险的治愈术！”
“说到底，使用‘跳跃细胞’的基因治疗方法应该是有缺陷的，没有用的，保护那个治疗方法有什么意义？”
“对我来说，保护重要，里面有什么不重要！”
沙幽的鲁莽是一个很好的观点。
没有说服力。不过，正因如此——从那句话中，能读出一种情绪。
这就是沙幽对叶川博士的关心程度。
“──老师，我知道失去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的悲痛。
在叶川博士死后，老师一定和我一样第一次知道失去重要的人的悲痛。”
冰河开始用一种让他想起痛苦回忆的语气小声说话。
“那你说什么？你是要叫我放弃吗？”
即便如此，沙幽也没有失去强硬的姿态。
“老师应该知道失去对你重要的人的悲伤，但你现在却想让我把那种悲伤扛在你的肩上！”
经历了在未来世界同时失去爱人和挚友的绝望的冰河，能够说出这些从灵魂中诞生的具有说服力的话语。
“——那是……那只是感伤……抹去悲伤的唯一方法就是战斗！”
“老师，如果你失去了你的感伤之心，你就不再是人，而是丧尸了。”
冰河断言失去理智就像只感到饥饿的丧尸一样。
“────！”
听到冰河的话，沙幽的身体猛地一僵。
原本指向冰河的意识，再次指向远方的某个地方，而不是这里。
就这样，沙幽静静站了一会儿，但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光粒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落下，她猛地蹲下，仿佛腰部以下的力气骤然耗尽。
一个黑色的管状物体从他的衣服下面滚了出来，滚到了屋顶上。
沙幽双手抱住颤抖的身体。
又或许他拥抱的是叶川，而不是他自己，而是存在于他内心深处的叶川博士。
沙幽紧绷的脸上完全没有恐惧，反而是一副平静的神情。
一种关心重要的人的表情，仿佛善意与悲伤并存。
一直那么紧张的紧张感，像谎言一样从屋顶上消失了。
原本看向不同方向的四个人的感情，此刻凝聚在了一起。
恐惧和混乱的时间已经过去，事情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
然而，丧尸灾难的恐怖还没有结束。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突然，冰河将左手按在胸口，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
他当场双膝跪地。
看起来他快要倒在屋顶上了。
“咔、咔、走……怎么了！”
若初还没来得及动，沙幽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虽然直到刚才还很疲惫，但沙幽已经恢复了护士长的容貌。
当她快速接近冰河时，她开始抚摸冰河的后背，冰河低着头，喘着粗气。
“——=老师……哦，哦，我……我不能再这样了……哒，哒，这就是为什么……若初和星流，拜托……”
冰河拼命挤出声音，但最后换成了痛苦的呻吟。
正如沙幽所预料的那样，刚刚服用的暂时停止丧尸化的强力药剂终于开始向冰河的身体袭来。
或许是因为药物引起的抽搐，冰河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沙幽拼命想要按住冰河的身体，但剧烈的颤抖压倒了他。
“走！”
正要走到倒下的冰河身边的若初，再次听到了星流的惨叫声。
“不啊啊啊！”
“喂喂喂，星流同学……？”
他停下了要向前走的脚，慌忙回头看星流的情况。
“──星流姐，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我害怕……我害怕……我-我我。。”
星流的眼睛以惊人的速度眨着。
它摇晃着它的整个身体，做出一个拼命将什么东西从它的身体里推出来的姿势。
“──星流……不会吧……丧尸化又发生了……”
“嘿，嘿，有什么东西……咕，咕，黑暗和可怕的东西……哇，哇，我的身体……我的……s，s，我的思想……试图得到……”
看着冰河痛苦地濒临死亡，星流体内本该暂时消退的变成丧尸的冲动可能又回来了。
星流此时正在用自己的全身去对抗已经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丧尸化浪潮。
“冰河交给我吧！若初，照顾好星流同学！”
一直注视着冰河的情况的沙幽发出了指示。
“沙幽老师，冰河，拜托了！”
说完这句话后，若初试图靠近星流，但星流却有些不对劲。
“冰河……你，你，快逃……哈，哈，快……逃……逃——逃——从我这里……逃……”
星流的身体开始像前卫舞一样诡异地舞动起来。
那是一种不规则的、随意的动作，就好像她的身体在不受自己意志的推动，而是被另一个意志的力量所推动。
“星流同学，什么意思？我来帮你——”
“我、我、我不能……我、我、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我快受不了了……我好像快提不起精神来了。不行了。..这样下去...他我无法控制变成丧尸的冲动...我确定我会...吃掉若初..所以...逃跑。！”
最后是接近尖叫的呼吁。
“星流同学，不要放弃！没关系的。星流同学应该没事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
星流的话语中开始夹杂着异常的声音。
它不再形成单词。
“星流姐……”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啦啦啦啊啊啊.....逃跑！”
一直以如此高速闪烁的星流的双眼突然紧紧地闭上了。
夹杂着异响的声音也完美的停止了。
然后，星流的眼皮一抬，出现在那里的人是——。
“那是……那是……那是谎言……那是谎言，已经决定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个……因为，因为……太多了，太残忍了……太多了……”
不知不觉中，一道绝望的声音从若初的口中泄露了出来。
他面对的是最无情的现实。
星流的眼眶完全混浊了。
一切让人想起人性的东西，都从星流的眼中消失了。
星流彻底变成丧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