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危机重重 3(1/2)
因为她被蒙上了眼睛,所以她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不知何故,她知道她跑不了。
最后一辆跑在土路上,车身上下晃动。
“下车”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被蒙着眼睛的度鹤被带下来车。
几辆露营车和大型客车停在一片被森林包围的空地上。
站在露营车旁边晾衣服的女人,看到度鹤和星曼时,瞪大了眼睛。
“这里?”
“以后再说,跟我来。”
一名身穿领袖级大衣的男子这么说着,便朝着一个单独的营员走去。
它不是那种在退休一代中流行的取消后座的轻型乘用车,而是将面包车的后部改装成完全可以用作卧铺的大型车辆。
一个拿着枪的男人从背后戳她,度鹤不情愿地跟在领头的后面。
她之所以意识到这显然是一个露营地,是因为她在附近看到了一条小溪和一个洗衣场。
孩子们用桶从溪流中取水,妇女在带有简单水槽和水龙头的洗手间里洗衣服。
再往后看,小木屋大概是个厕所。
度鹤无法掩饰她对自己有一个小孩的惊讶。
而且不只是一两个,也许十个或更多。
她以为一个小孩子无法从外面世界的悲剧中幸存下来,但在这个露营地,却过着与文明崩溃前一样的家庭生活。
“进来。”
度鹤和星曼跟着男人进入了露营车。
跟她来的那个人好像在外面等着呢。
车内出奇的宽敞,沙发和桌子兼作床,墙上还挂着一台电视。
车厢尽头能看到的那扇门,应该是淋浴间吧。
对于从来没有坐过露营车的度鹤来说,这是一个耳目一新的惊喜,仿佛这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就像一个家一样。
度鹤她们被吩咐坐在门对面的沙发上,一副生怕逃跑的样子。
当她乖乖服从时,一个男人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然后脱下外套,低头道:
“不好意思伤害了你。”
“如果你知道这是一个的伤害,你不应该从一开始就这样做。”
她冷冷的说道。
“我当然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你刚才看到外面的孩子们了吗?我们有保护者,而且人数很多。”
“所以你就可以攻击别人,拿走我们的武器和食物,甚至可以劫持我们威胁我们?”
“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但为了救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这样做,对了。你结婚了吗?”
度鹤摇了摇头,尽管她没有义务回答。
男人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羡慕之色。
“当你有一天结婚生子时,你就会明白孩子有多么重要。”
“但我们也在为生存而挣扎。”
谢怜,男人怜惜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现在活着的每一个人相处,合作。但那是不可能的,唯有保护其她人类,只能退而求其次。”
度鹤觉得眼前的男人和之前的少年仿佛重叠在一起。
愿意为自己和朋友做任何事。
和男人不同的是,少年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她也早已经失去了同伴。
而她面前的这个人以前可能从未杀过人。
她想他不可能这么无情。
如果这个男人是那种除了家人和朋友之外什么都不会在意的人,说出自己在学院的位置,两人早就被杀了。
他们应该从一开始就进攻学院,而不是动用劫持人质这样草率的手段。
眼前这个人,在世界彻底改变之前,一定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因为丧尸狂潮,他在家里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在工作上也是个好老板。
想想就觉得同情他,又不忍被挟持。
而且,从他们说话的方式,以及少女引导度鹤等人的方式来看,毫无疑问,他们之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你门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被你们杀的吗?”
“我们不杀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不想使用暴力。”
“她被你们的一个人打中了头。。。”
度鹤记得有些家伙好斗。
那个男人不在这里,因为他和那个少女一起去抓王星照和少年。
“在难民营生活了这么久,我们都承受着压力,我们必须要获得物资,即使这意味着要杀死你们。”
现在已经够艰难了,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在阻止这群幸存者进一步激进化。
男子说,孩子之所以能住在一起,是因为他说服了朋友。
年轻的单身汉似乎争辩说,孩子、孕妇和老人只不过是食客,应该被扔掉。
如果单纯的考虑生存,小孩和老人肯定是个累赘。
她们不能战斗,没有保护就活不下去。
只是一个浪费粮食和体力的存在。
但如果切断它,作为一个人,这将是终结。
度鹤想起了这个少年。
他也试图切断除他自己之外的一切。
他不想交朋友之类的,他只是为了生存而使用一切。
就连这几周一直住在一起的度鹤她们,对他来说可能也只是一堵肉墙。
还是只是为了利用学院的设施?
“俘虏你战友的战友很快就会回来,之后我会带你们去学院,如果战友能分担给养和弹药,我们就把你放在那里。”
说完,男人就出去了。
门从里面是可以开锁的,因为本来不是用来锁人的,但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站着几个持枪的守卫。
带着车子逃离这里的念头瞬间冒进了她的脑海,但是没有钥匙引擎就发动不起来了。
如果自己强行逃走,那这一次就更惨了。
就算度鹤和星曼被扣为人质,他们也可能会无视交出物资的要求,最坏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像恐怖分子那样,把那些带着人质去袭击学院的人全部杀光。
度鹤再次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另外一个地方,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男生旁边,是一个双手反绑在座位上,嘴里咬着异物的女生。
“这条路在右边,吗吗?”
少女向少年点点头,少年在十字路口停下车,拿出一张地图。
一想到如果少年如果走错了地方,少女就忍不住发抖。
她旁边的少年看起来像个恶魔。
少年冷静地杀死了少女的同伴,微笑着折磨着她。
少女也为欺骗和袭击无辜的人,偷窃物资而感到内疚。
但这是她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是这个少年并不感到内疚。
他杀人、折磨人,就好像他在冷漠地工作一样。
双方看起来像不同的生物。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跳出这辆车逃跑,但被绑在座位上她做不到。
在她试图逃跑的那一刻,少年就会开枪。
这个少女希望她的伙伴们能来帮助她。
开了一段时间后,少年把车停在了营地附近的树林里。
说着“下车”,解开了绑在座位上的少女子的绳子。
下车后,他将少女带到附近的一棵树下,将她重新绑在了树干上。
“我过去侦察一下。”
说着,少年向着森林走去。
在这片森林的深处,有一处营地。
但是少年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东西向的道路向南北延伸,森林向北延伸,营地在北侧的森林深处。
但是少年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南边。
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森林。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少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也许他没有方向感。
少女的脑袋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去营地的路上他不停地看地图,虽然乡下的路不多,但好像有时候走错了路。
少女心中,对少年的叛逆之心又开始窥视。
现在没有少年。
如果他还没有回来,估计他虽然走了很远,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或者他在树林里迷路了,想找回来,但现在没有少年从树林里出来的迹象。
少女摇了摇身子,想解开绳子。
来回摇晃了几下,感觉绳子松了。
就在她前后左右挪动身体的时候,系在树干上的绳索轻轻一碰落在了地上。
绳子在中间被切断了,可能是因为它已经变质了。
“嘿嘿”
少女嘲笑少年。
她必须立即返回营地,告诉她的朋友们,并告诉朋友对那个少年当心。
少女真的很想杀了少年。
她想对那个杀死她的战友,折磨他!
车上装满了弹药,但车门是锁着的,枪是用链子拴着的,这一点她上车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
她没有看到任何弹药,但它可能在后座的保险箱里。
此外,窗户上装有报警装置,如果它破了,就会发出响亮的警报声,少年就会靠着声音回来。
那是一个宝库,但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放弃。
稍后杀死少年,拿走钥匙,把它变成她的。
少女开始向北奔跑。
她来这边巡逻过好几次,防范感染者,对这片区域还是有些熟悉的。
穿过森林300米,已经有露营地了。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但她还是跑了。
当然,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定那个少年没有在追她。
当她回到营地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该死的玩笑弄下来。
她的下巴因被迫用嘴含住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而筋疲力尽。
把度鹤和星曼留在露营车里,首领在外面叹了口气。
度鹤刚才的话,刺痛了男人的心。
没有人愿意这样做。但他很抱歉他无能为力。
作为39名流离失所者的领袖,他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获得食物和其她必需品。
这群难民是逃离感染者的自发聚集。
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此刻聚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害怕被感染。
但如果他们没有食物,他们就会筋疲力尽,这种恐惧会变成对他们同志的恐惧。
领导者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总经理。
他的职位最高,自然就被安排在了领导的位置上。
随着他们继续逃离感染者,这个群体的规模越来越大。
相应地,消耗的物资和需要保护的人数也相应增加。
女人、孩子、老人,用处不大,但也不能抛弃。
尽管在与感染者的战斗中失去了很多战友,一行人还是继续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终于来到了这个营地。
原本人口稀少的村子内外几乎没有感染者,看来废弃的营地会成为他们的新去处。
甚至在还没到营地之前,只要遇到幸存者,首领就会攻击他们,抢夺他们的物资。
大城市由于感染者多,无法接近物资充足的大城市,而在感染者较少的郊区,则很难获得食物,可能是先到商店的幸存者拿走了。
越来越难。
如果不能从任何地方得到它,就必须从拥有它的人那里得到它。
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在第一次袭击其她幸存者群体时能够掠夺的食物数量也导致他们无法停止掠夺幸存者的物资。
攻击为生存而囤积食物的人类比在被感染者吓坏的危险城市四处游荡寻找仅存的物资要容易得多。
群里的人一开始当然是反对伤害抢劫的。
不过随着饿死的危险临近,说这种话的人越来越少,群里的大人们以不杀人为条件,默认了抢劫。
他们之所以尽量不伤害人,是为了表明他们是作为人活着的。
但是,如果它随心所欲地攻击和杀害人,它就和动物一样。
不杀人,是幸存者唯一的精神支柱。
“对了,那三个不是来晚了吗?”
一名手持狩猎猎枪的青年,一边看向营地入口的方向,一边喃喃自语。
他留下三个人去抓另外两个幸存者,但他们回来得太晚了。
也该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了,可是三人依旧没有现身。
“让我们看看进展如何?”
“与其这样,不如赶紧带着那两人去那个学院一趟吧,事情还是尽快说弄。”
青年露出粗俗的笑容。
以前他是个连打人都犹豫不决的家伙,但是领队发现这个群体正在发生变化。
由于长期处于各种恐惧和压力之下,许多人,主要是年轻人,正在采取激进的行动和怀有暴力的想法。
尽管他们为了生存而卷入了令人发指的抢劫行为,但如今有许多人正在考虑以暴力为目的。
刚要提高嗓门,就听森林里传来一声呼喊:
“沙织回来了!”
沙织是派进攻的三人之一。
领头的和青年对视一眼,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出了点问题,如果度鹤的同伴被抓回来按计划返回的话,他们就会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了。
但是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唯一听到的名字是沙织的名字。
如果每个人都回来了,就不会特意一一列举她的名字。
这是否意味着沙织是唯一返回的人?
当他去森林附近的一个停车场时,那里有一群拿着枪的朋友和一个满身泥土和伤口的少女。
曾经是一名女高中生的纱织是她留在村里的三个人之一。
双手反绑,嘴里叼着东西,半张脸被毛巾和胶带包着,属于美人的脸,看着就惨。
牛仔裤磨破了膝盖,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沙织,仿佛被什么吓坏了一样,时刻担心着森林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
沙织突然从森林里跳了出来。
领导闻言,拿出手枪和对讲机,命令带武器的战友到停车场集合。
本该去袭击度鹤朋友的沙织被绑起来,独自回来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
很明显,突袭失败了。
“另外两个呢?”
沙织突然提高了声音,但因为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所以听起来只是毫无意义的呻吟。
领队试图取下缠在纱织嘴边的毛巾和胶带,但都没有用,因为被缠了很多次。
“叮嘱大家提高警惕,能打的带上武器到停车场集合,其他人在车里等着。”
很难想象沙织会从村子里走到露营地。
被度鹤的同伴抓住后,一定是让她带他们去营地的路。
而且她一定是看到了空隙逃走了。
否则,他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会被绑起来,千里迢迢跑来这里。
而且抓沙织的人极有可能发现了她的逃跑,正在追击她。
如果它出现,它会来到面向森林的停车场。
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就想尽量多聚点人。
“等等,我现在就摘下来。”
为首的领队挣扎着缠绕在少女嘴边的胶带,想听清细节,但要将胶带一根一根撕下来,需要很长时间。
无奈,她拿出了刀。
“你别动。”
携带武器的成员陆续聚集在停车场。
只有少数人有枪,还有一些人有弓弩、射箭等弹丸,但大多数成员只配备了球棒、铁管等钝器。
到目前为止他们遇到的大多数幸存者都没有枪,所以他们能够恐吓即使是少数枪支。
即便如此,也不足以保护他们的朋友和家人,所以他这次发动了袭击,但首领对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自己动手的话,应该多看清情况,把握好对方的实力再动手才对。
小心地将刀刃插入包在嘴边的毛巾与脸颊的缝隙中,来回晃动,将毛巾和打包带一点一点切开。
这太严格了,不能捂住她的嘴。
沙织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不过上面裹着毛巾和胶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从它的大小来看,它是一个球还是什么?
在持枪同志的守卫下,首领终于成功剪断了沙织嘴上缠着的毛巾。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她的额头上,发出弹簧般舒展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连同缠在纱织嘴边的毛巾一起掉落在地上。
“什么……?”
掉在地上的东西被漆成墨绿色,形状像柠檬。
它的尖端冒出少量白烟。
领导认出了物体的形状。
他的老家是一个黑帮斗殴不断的县城,一张海报上的图片和警察在中小学发的警示海报很像。
“手榴弹...?”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她生命的尽头,她脑海中浮现的唯一一件事既不是自责也不是悔恨,只是疑问。
在森林里,少年看着聚集在停车场的人被手榴弹碎片撕成碎片。
少年向她道了谢,还好少女乖乖的去了她的基地。
少女当然是被脚下发生的爆炸给卷了进去,手脚被炸飞而死。
少年故意骗少女逃跑。
他不停地问路,走错了路,结果为了自己能到达营地而逆着营地的方向走。
把她绑在树上的绳子已经松松垮垮地被人用刀割断了。
一开始他还想着从正面进攻,但他的枪虽然在性能和数量上都占优势,但他只有两条胳膊。
而在枪战中,枪支的数量和使用枪支的人数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少年以俘虏的少女为陷阱,削弱敌人的实力,制定了突然袭击的计划。
朋友们会尽力保护独自回家的少女。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持枪过来安保。
到时候,如果成功引起爆炸,让少女的同伴卷入其中,就能一下子降低敌人的战斗力。
少年这样想着,对她进行了折磨,然后让她嘴里叼着一颗手榴弹。
手榴弹不会在保险销被拔出时立即引爆,而是在保险杆被弹簧弹出后爆炸。
之所以用毛巾和胶带把少女的嘴包起来,是为了防止安全杆在堵嘴被拆掉之前被吹走。
少年的前途一片光明。
少女并不知道她是故意被允许逃跑的,她前往她们的家乡营地,并得到了她朋友的保护。
为了提高警惕和保护,少女的同伴们纷纷聚集在停车场,她被堵住嘴巴,手榴弹的安全杆脱开爆炸。
一个正常的人类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战友嘴里叼着一枚手榴弹。
受过训练的士兵会怀疑有诱杀装置并召集拆弹小组,但不幸的是,在大流行之前他们都是正常人。
打伤一人并袭击了更多试图营救她的盟友。
一本关于狙击手的书描述了这种战术,事实上,这支步枪的前任主人也对这个少年做过同样的事情。
对于一个想要以最小的努力获得最大的结果的少年来说,采取这种措施是很自然的。
刚才的爆炸,除了那个少女之外,还有七名男同胞卷入其中。
少年自己已经杀了两人,能战斗的男人只剩下六人左右。
五个人有枪。
还有两个人拿着枪。
虽然不能全部杀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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