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大章)啊?我反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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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刘彻又培养出了两个『酷吏』,一个叫做杜周,一个叫做义纵。

    橡胶是什麽东西?橡胶行业是什麽行业?没听说过啊?他自称臣?他谁啊?

    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群体的智慧也不是以最聪明的人作为标准的,而是以最糊涂的人作为标准的。】

    这等于,所有行业最好不要发展自己的思想。

    这麽说吧,义妁是灵珠子,义纵是魔丸。

    什麽是有用的人?为大汉能做出贡献的人,能为大汉人服务的人,是有用的人。

    文章之中,文翁大谈科技的厉害,是作为治国之道的唯一选项,必须要作为国策,甚至不是国策,而是国本,国根。

    黄金这个命门,抓的真准啊。

    纯酷吏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商鞅五马分尸,就是一代一代酷吏从入门时就该知道的事情。

    他没有上来就把儒家和法律划在一起,把儒家道德制度化,那样的后果,只能是苛政和暴政。

    五年前,儒家是解决方案,是最好的统治工具。

    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先买票后上车都是一回事。

    任何人都必须有道德,但国家选拔人才时,需要选择有科学能力的人。

    【我们不能去适应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所以,我们可以把道德败坏的人踢出大汉国民的行列。】

    理论上,能带头的人,就是李蔡和张欧。

    儒家?儒家也要讲道德讲法律讲科学!

    文翁专门提到了法家,专门把道德和法律分开来。

    大家可以不做官,但是不能不当人啊,不当人那不是畜生吗?那不是禽兽吗?给儒家这麽高的地位,儒家还不满意吗?然而,文章不只是把儒家给架起来了,然后还提带着把法家的地位给点了出来。

    张欧呢?一年前就和霍海斗,败了,退走了。

    就是不知道在有了规则的约束,有了道德的约束,有了科学的约束后,他们会发展成什麽样。

    「臣觉得官学好!官学妙啊!」

    说白了以前都没怎麽执行过,刘彻以墓葬的理由,逼着所有贵族都要交够,实际上所有贵族都交不够,所以刘彻经常用这个理由削去一些侯爵的爵位。

    世界如此之大,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忠孝礼仪』『廉耻荣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不知道就应该教,否则他们岂不是永远毛茹饮血不知道如何做人?而这正是儒家擅长的东西。

    「你拦着我干嘛,我要反对啊!如果都考试当官,那我儿子那种笨的,怎麽当官啊?」

    立长是为了有序。

    等大权在握,不装了。

    首先,嫡长子是皇帝和皇后的孩子,皇帝是皇室的头领是天下共主,是权利的现任主人。

    甚至再没有皇帝的时代也一样。按理来说,主张一样,就一样麽?当然不一样,任何人创建一个党派,说自己主张和米国民主党一样,然后说自己要代替民主党去参加大选?可能麽?所以权利本身就是看血统丶法统的。

    反对的人懵逼了:「啊?还能这样?那一开始怎麽不在报纸上说,我以为咱家完蛋了呢。」

    但有时候,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儒家虽然不擅长糖衣炮弹,但是却擅长粉饰。

    他不往上爬一步,是不可能暴露酷吏的本质的。

    没想到司马迁停下了,反而附和文翁,甚至说的更详细了。

    「对,你。」

    而这时候霍海把金北找到了,让金北站出来做暴富代表,吸引人去金山,去西进。

    到了最后时刻,文翁才在文中提到了。

    旁边的人:「你糊涂啊,说是几千万人一起争,但咱们还就没有点自留地了?把有些专业的入学条件订成贵族才能入学,不就完事儿了?真以为有人来抢呢?」

    刘彻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霍海,开口:「霍武侯,你怎麽看啊?」

    如果继承权利的不是皇帝的后代,那麽皇帝自己恐怕就不会服气。

    所以,儒家混了个贤名。

    就算一开始有气性的儒生,看到这里,恐怕也已经迷糊了,已经有了这是知己的感觉。

    朝堂上,几乎没有人阻拦。

    但是,抽象成这种概念后,怎麽确定谁是嫡,谁是长?谁是贤,谁是能?统治工具是嫡,越古老的统治工具越长,符合道德的是贤,为国家带来最多利益的是能。

    如今谁站出来,声量都不够。

    金北站直了:「臣作为史上挖到最大单体金块,天然金人的人,是代表黄金矿工们来的!」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就比如现在科考选拔官员的问题,究竟应该考什麽,其实答案一早就有了。

    但,还没成。

    被刘彻看重,调了出来。

    别看现在是隔了两天跟风,但是放在几十年几百年的维度,那不就是第一批有识之士麽?

    「说你笨你还感叹上了,这事儿能在报纸上说?真以为考试了就完全公平了?有些专业必须贵族才能学,有些专业学费超高,不是注定的麽。真蠢啊你,后面去看着吧,今天别出声,不要节外生枝。」

    这个东西还是霍海专门提的。

    你怎麽知道他真的想了?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人发明了读心设备,也不可能有腹诽罪名。

    司马迁要仔细的分析儒家为什麽适合做大使,分析大汉为什麽要把周边各国甚至世界上所有国家的人都变成大汉的顺民,而儒家为什麽能做到这一点,而谷梁学又为什麽能作为中间的中坚力量。

    而人类社会,是自上而下的社会。

    文翁写到【所有诸多行业已经在这个社会上存在了,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相关的官员,都需要相关的管理者,需要发展。】

    要知道,理论上这个大朝会,应该要到宣帝时期的盐铁朝会才会发生请大量非官员学者进来吵架的。

    所以金北才出名了。

    这一刀,把百家的家给抽了,只留下了百工。

    连续六七天的呼吁之后,刘彻在大朝会上提起了这个事情,并且邀请了的诸多代表,进入大朝会论证。

    这其实是在给各方互相上套索,避免野蛮生长到离谱程度。

    目前来说,对于大汉,最重要的一是地,二是人。

    最近已经有了成果了,正在大量铺货。

    刘彻停下了拍袖子的手,疑惑的看着金北:「嗯?你不代表橡胶行业来,代表谁来啊?」

    总所周知,一个王子要是混到了贤名,那就算是别人当了皇帝,他也不会被清算,更不会离开朝堂。

    文翁也不是没有手段没有刀子。

    她不说还好,一说刘彻更有兴趣了。

    说白了如果把科举这个事情,看成是选皇帝继承人,皇子们分家产。

    早干嘛去了?你们早几年出来,不都打到安息去了?

    所以以后去往国外的官员,特别是要负责教化宣传的官员,应该多选儒家的官员。

    曹襄其实并不怕丢爵位,但是有些人怕啊。

    国家,本来就是严格的利益团体集合,不只是统治阶级的利益集合,也是国民的利益集合。

    刚刚那些人说的,自己可以不听,但是金北这个建议好啊!自己永远都挖不够那麽多金子,所以爵位一直在陛下手中,陛下哪天不爽了,就给自己下了。

    所以,是否贤德,是跟一个国家强绑定的。可以说一个人的行为有可能在一个国家非常贤德,但在另一个国家可能恰恰相反,他可能罪大恶极!如果有一股力量宣传什麽『普世贤德』,那很明显,这个国家在想办法侵吞其他国家的利益。

    旁边拦着他的人:「你说你儿子笨,你就不笨?」

    这家伙,大家都这麽踊跃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义妁的父母去治瘟疫,双双死了。

    如今,新式教育在国内最好是纳入官学,既然纳入官学,那人人都要学儒,但不必精通儒,人人都要有道德,但不一定需要明白它的来源。

    现在对国家是一分用,希望能通过学习后,对国家出十分力。

    人家司马迁多聪明,在新思想一出来时,马上就上去把桃子画上记号了。

    刘彻:「哦?你们也觉得,把建立官学,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通过考试选拔人才的制度比以前的制度合理?」

    文翁不愧是文翁,三十年的老太守,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那麽继承人是绝无可能服众的。

    陈安也是写了文章,号召工人要学习道德,学习法律,学习科学,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做一个懂法律的人,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也有人想要站出来反对,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所以,应该根据各种学科各种工作的不同,设计不同的考试,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大汉要从国家的层面上承认这些人才的能力。如果这些人才对国家做出了贡献,朝廷也应该予以表彰。】

    就连司马迁看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点头。

    就是一点,把国,和人,分开来计算了。

    再后来义妁成了王太后的专属医官,有了这个权利之后,当了一辈子孤儿的义纵,能好的了?

    杜周是宛城附近的人,查案手段很高明。

    而不学习道德的人,不配做人,所以根本不需要考核,全社会都应该唾弃没有道德的人,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连做人都不应该做,更何况做官?这可把儒家给架起来了。

    不认识啊!

    刘彻本来就在寻找能做酷吏的苗子,一个刀匠,怎麽可能在磨出了赵禹和张汤之后,就停手?所以,义纵也成了官员。

    但是和张汤一样,他刚开始当官,也是没有爆发,而是谨小慎微的学习着规则。

    于是刘彻迫不得已偷偷让霍去病把天然『金人』身上的普通石块和泥土剔除出来,补上金子,看起来越天然越好。

    自己是一个酷吏,不应该站队。

    那反对的人:「你笨啊,全大汉几千万人读书,我儿子凭什麽是几千万分之一?」

    然后就有一种说法,说其实匈奴的龙兴之地虽然是大青山,但是祖脉却是祁连山,金山在祁连山南麓,是匈奴天命所在。

    说张汤发明了腹诽这个罪行,说人家心里想了,就是有罪。

    司马迁还各种举例,说明目前已知的这些国家有多离谱。

    群臣都迷糊了。

    杨连成也发布了文章,号召研究员们在研究的同时,也积极归纳教材,将简单易懂的知识,中等级知识,高级知识,分门别类归类,做出教材。

    因为就算是挖到一颗金豆子,那都是吓死人的大好事儿了。

    【我们大汉不能是一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国度,所以不能用最高的人的道德标准来制定法律。我们大汉也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国度,所以不能去适应道德最低的人的道德标准。】

    因为司马迁自己的东西,其实都是看历史时借来的知识,而文翁的知识,都是他三十年太守的实操经验。

    「考试政策,是为了让我们不要独占当官的通道,但也没说不让我们走啊。」

    要发展就只是技术上的进步,不要想着搞花花蝴蝶。

    贵族们一听,眼睛一亮。

    之所以文翁没有写的任何人都能究其深意,也是为这个文章上一层保险,免得到时候被带节奏清算。

    规矩是规矩,要求是要求。

    张汤都忍不住写了文章,《论法律的规范化和科学化》,杜绝怪力乱神的说法,一副我张汤也是读过儒的架势。

    【但,这些行业,需要以科学的方式进行深入的研究丶进步,同时在不能违反大众认可的道德,按照法律规则发展自身和相关行业。】

    那麽这个外戚家族,就需要在皇帝再世的时候,成为最大的政治力量集团的代表了。

    怎麽解?选能?怎麽确定谁更有能?

    声量不够,那就只能比质量。质量你怎麽和各行各业的专家比?甚至很多人的角度,刁钻到令人瞠目结舌。

    文翁写的【《新时代的百家》——副标题《儒乃做人之道,科学乃治国之道》】没有别的多馀的废话。

    这下,无论是百姓还是有学识的人,都看懂了。百姓痛心疾首,本来以为大汉以往几年已经够世风日下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麽多悲惨的国家,咱们大汉的军队是没配马麽?怎麽还不去拯救他们?!

    除了这些人,还有很多人站出来号召。

    也不知道是谁搞出的花花肠子,这咋一听还挺对。

    当初骠骑将军把匈奴人祭天的金人给抢回来了,如今骠骑将军的麾下又在金山挖到了天然金人,就是把匈奴的天命挖回来了,以后匈奴就归大汉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新学难道不是你们霍家搞出来的?这新政不是你霍海在搞?

    现在大家都同意,你反对?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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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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