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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直到有人质问郑威是不是喜欢苏林。(某种异样的语气)

    她当时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喜欢什么性别的人,但不至于把想做朋友的人当爱人。

    不过她的解释永远不奏效,而且自那之後,苏林似乎就给她冠上了某种有点辱人的标签。

    只要一靠近苏林,一跟她说话,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你个变态离我远点’的意思。

    抗拒,嫌恶,无限度地让郑威往深渊里坠。

    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着苏林眼神,终于明白了什么。

    苏林可能一开始就根本没在乎过郑威这个可有可无的‘朋友’。

    ‘同性恋’或许只是个幌子,苏林可能也知道郑威不是喜欢她,但她懒得再和郑威拉扯,又怕直接说伤人的话会被人以为她自己很过分,这样就立不住她的好人设。

    所以苏林就顺着池萌萌的行为,助风雨涨,助人低头。

    ……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一离开宿舍,离开校园,郑威的状态出奇地稳定下来,消极,焦虑,自残,自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她开始真正意识到,她自己的不正常,并不是因为某个人,是因为病。

    郑威开始主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也会配合着做一些引导训练。

    然後她申请过一段时间的走读,没课的一整天时常会走到赵子怡的学院里去,有时会坐在凳子上等她,有时会偷偷溜进课堂里陪着她。

    偶尔,也有赵子怡的同学会打趣地看着她俩说,“子怡啊,你真是T?”

    郑威每到那个时候心脏都会反射性一抽,下意识把手从赵子怡胳膊肘里放下来。

    那时候她在想,是她又做过分了吗?她是不是太黏人了?

    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但不是所有人都心思龌龊。

    问话的同学总是带着善意的调侃,而赵子怡的回答总是出奇的认真。

    不仅回答认真,她还会重新牵住郑威的手,放到桌面上,笑得非常温和,“我喜欢威威,但是是比爱情更珍贵的友情。”

    同学都笑她,也没当回事,因为他们知道赵子怡说话特别文艺,往往都会顺着往下聊。

    他们说:“友情和爱情哪能比啊。”

    赵子怡叹了口气:“是呢,看着是不能比,但你只要想想,把‘换女人如换衣服’这句话改成‘换兄弟如换衣服’试试,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同学脸都绿了,很显然不想让自家兄弟像衣服一样被换来换去。

    ……

    自那之後,郑威就彻底放下了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病都好了,所以也找了机会和赵子怡说了苏林那件事。

    赵子怡的反应非常大,一向温柔的她竟然大声喊了一句‘怎么不早点说!’,然後立刻拉着她要去医院检查,那着急的样子让郑威愣了愣,连忙说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哥已经帮助过她了,赵子怡才放心了点。

    那天之後都一直是赵子怡跑过来找她,经常跟她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还问她有没有找对象的打算。

    郑威起先说没有,赵子怡似乎也并没有很认真地想让她找对象,随意提过一次见她兴趣不大就不提了。

    但那之後的某一天,郑威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拿书,忽然在半掩的门外听到了赵子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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