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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琛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赵文雅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文雅跟着脚步一顿一下愣住了，她猜到王瑾琛是要跟她说这个话题，这也的确就是她一直想听到的问题，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见王瑾琛问出口却只觉得害怕，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而且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赵文雅不想接受这个现实，闭着嘴不搭话，似乎只要自己不答王瑾琛就不会把那残酷的话继续说下去，可王瑾琛还是接着说下去了：“如果是的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没办法回应你，对不起。”
听见王瑾琛这番话赵文雅的心情顿时五味杂陈，她很想哭，明明都还没有表白，就被喜欢的人主动开口拒绝了，可又哭不出来，毕竟她还没有表白，这也算不上拒绝，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伤心还是该尴尬，静默了许久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我能问问，她是谁吗？”
王瑾琛道：“我还没问过他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其实王瑾琛明确地拒绝她就是在告诉她他俩不可能，她该死心了，可赵文雅还是不受控制地继续问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王瑾琛点点头：“嗯。”
“这样啊，”这一瞬间赵文雅感觉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可是很奇怪，她并没有觉得很难过，反而内心无比平静，淡淡道，“那，挺好的。”
“啊，”王瑾琛似乎也被她的反应惊到了，顿了顿才道，“嗯。”
赵文雅又问：“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看赵文雅这样平静王瑾琛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都事先做好了赵文雅会哭或是笑哈哈地跟他打趣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迟疑了一会儿应声道：“嗯。”
赵文雅抬手往宿舍的方向一指有些呆滞地说道：“那我，回去了。”
王瑾琛十分怀疑她是在强装镇定，不放心这样天黑了她这个状态自己回去，想说送她到楼下，可想了想既然都已经来特意跟人说清楚了，何必又做这种让人误会给人希望的事，嘴巴一动还是收住了，改口说道：“好。”
赵文雅闻言意味不明地点了下头，扭头缓缓离开，脑袋始终有些懵懵的，想要想些什么，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像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眼睛直视着前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直到走到宿舍对面看见商业街上牵着手的小情侣不由自主地羡慕地多看了两眼，她这才后知后觉，她跟喜欢的人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那边王瑾琛就在原地看着赵文雅走远直到再也看不清人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要是赵文雅真的当着他的面哭出来了倒还好些，就是这样太懂事才让人觉得心疼。
说到底还是他犹犹豫豫的不干脆才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贺珏，王瑾琛心想，愧疚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扭头去图书馆找贺珏，到图书馆楼下见贺珏也没进去，一直在那里等着他，远远地看见他就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