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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俗!”

    “一个头花,何至于如此哭闹?”

    姜云婵手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唇语道:“你忘记薛三娘的孩子怎么没的了?”

    不知谢砚能不能放孩子一马?

    夏竹想到将来要发生的“意外”,心里不是滋味。

    谁知道他又使什么坏呢?

    她深深吐纳,“我没事,也不知那孩子怎样了?”

    姜云婵还在认真地跟他讲双螺髻,忽而瞥见马车外夏竹盯着她的头发,欲言又止,面色复杂。

    姜云婵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谢砚暗讽我是傻兔子?”

    如今,谢砚才知头花还有这样的含义。

    说到底是那孩子帮她们挡过一劫。

    “越接受不了,他就越会在战场上分神。”

    马匪向来手段狠辣,谢砚亦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小姑娘撞破了他们的交谈,只怕难逃一劫。

    可能现在只能人生得意须尽欢吧。

    姜云婵到底常年足不出户,又怀着孕,受不住江风,连连打喷嚏。

    姜云婵不知在想什么,目光讷讷,嘴里含糊念道:“明月鱼?”

    无奈叹了口气,踱步上前,弯腰打量着姜云婵怀里的孩子。

    船舱外,突然传来一声喷嚏。

    寂冷的密林中,一时只剩下谢砚和鱼鱼面面相对,他的目光如刀刃一寸寸刮过鱼鱼。

    谢砚给她梳的的确不是双螺髻,而是小盘髻。

    “大哥哥他……他扯我头花!”鱼鱼指了指密林深处。

    姜云婵暗自舒了口气。

    谢砚!又逗弄她!

    生了薄茧的指腹被软绵稚嫩的触感裹挟。

    我娘说那叫定情信物,每一对恩爱夫妻都会有,大哥哥怎么会没有呢?

    原来,鱼鱼一家正是明月村的渔民,来此地走亲戚的时候,妇人动了胎气,才会半路生产。

    忽地,哭声又提高的一个度,时震耳欲聋,满天作响。

    发尾绽开,发丝上似存在什么磁力,绕于他尾指,挠得人心痒痒的。

    倘若真的事成,那就是谢砚亲自喂毒,毒害了自己的孩儿。

    只是,这发髻是已婚妇人才会梳的。

    可鲜少有人知道明月村在十年前,曾爆发过瘟疫。

    “没有。”

    战事正紧,谢砚也不能多耽搁,一行人购置了三条渔船。

    谢砚看着这样的姜云婵,想着将来的一家三口,嘴角不觉牵起一抹温润的笑。

    一旦接受了这个想法,夏竹越看姑娘越像兔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个胖嘟嘟的身影正摇摇晃晃从密林里跑出来。

    彼时,姜云婵和夏竹趁着谢砚不防,悄悄回了马车。

    鱼鱼怔了须臾,望向地上的水滩里狼狈的自己。

    姜云婵深吸了口气,将心内的情绪咽了下去。

    若不是造化弄人,这样的一家三口,有娘亲坚韧温柔,有爹爹强大体贴,他们孩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姐姐扎头发可好看了,我会羊角辫、双垂髻,还有双螺髻哦!”姜云婵慌手慌脚,从妆匣里取出各式珠钗。

    她不说还好,这样欲盖弥彰,谢砚很快就忆起在慈心庵时,她曾满怀期待指着自己头花上的小兔子,眼睛眨巴眨巴,问他:“子观哥哥,好不好看?”

    姜云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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